第51章 几乎快亲上他颈侧

苏珞浅这一觉,直接睡到申时。

待她悠悠转醒时,便听得幔帐外,泽兰和银朱微小的说话声。

“泽兰姐姐,王妃这么睡真的没问题吗。”

“睡太久了对身子也不好啊。”

泽兰幽幽地叹了口气,“都怪王爷。”

银朱不解,“这事怎么是怪王爷?”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哦,好吧。”

苏珞浅听她二人的讨论,既觉羞赧,又觉好笑,掩着锦被坐起身,轻咳了几声。

外边两人注意到榻上的动静,连忙上前来。

苏珞浅拢了拢身上的薄衫,声音还有些娇哑,“备水吧,我想沐浴。”

银朱应了声,忙又小跑出去。

主卧内室的小浴间里,浴桶里的热气氤氲而上,泽兰放了药包进去,水面上漂浮着些许花瓣,浴桶旁的桌几上放着花皂和帨巾。

苏珞浅浑身酸软,在泽兰的搀扶下进了浴桶,随后便让她出去守着。

安静的小浴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细黑的长发用簪子随意挽起,露出来的细颈白腻秀美,那上边还有深浅不一的红梅,一路往下,绵延不绝。

这一身的痕迹,苏珞浅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自然也不好意思让泽兰待在这儿。

热水温暖舒缓,包裹着她娇软的身子,正好到她肩下。

她拿起巾帕和花皂,细细擦拭。

末了,便双手搭在浴桶边,轻轻趴着。

入眼的是沾了水珠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有昨夜被某人掐出来的指痕。

苏珞浅面色一红,心底只觉得以后不能任由他这样胡作非为了。

想来之前她在崔安岚面前胡乱说的“毫不节制”真不是在冤枉他。

每每他这样发疯,她都得睡上一整个白天才能缓过来点劲儿。

思及此,苏珞浅有些郁闷地轻拍了下水面。

明明...用力气的都是他,怎的反倒她像是那话本里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的书生一般。

今日原本还打算要回苏府的,现下也回不成了。

想到崔安岚和苏府,苏珞浅倏地记起之前那本被她缩进妆奁里的蓝皮本子。

她心念微动,从浴桶里起身,拉过搭在屏风边角上干净的衣衫,给自己披上,回到主卧。

银朱领着人进了小浴间收拾东西,泽兰则是上前来,准备为她梳发。

苏珞浅从铜镜中抬眸看她,“陆璟肆不在府里吧?”

泽兰摇头,“不在的。”

“晨间王爷回府刚沐浴完没多久,就被圣上召进宫了。”

“那就好。”

她要看这本书,还是趁他不在府里看比较好一点,免得看一半被抓包,那就太尴尬了。

“今早奴婢听说,昨夜群芳楼死人了。”

闻言,苏珞浅秀眉微扬,“是怎么回事?”

泽兰一边给她梳发,一边说道,“听说是永定侯次子和许国公府的大公子争花娘,酒吃多,一花瓶把人砸死了。”

许国公府大公子,许斌?

苏珞浅眸光微顿。

所以,昨夜陆璟肆应是为了这个案子出去的。

说到许国公府,泽兰便想起之前许茵及笄宴上的那些事,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苏珞浅已经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目光落在妆奁上。

她朝泽兰摆了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待泽兰出去后,她才从妆奁里将本子拿出来。

甫一打开,里头那千奇百怪的姿势令她眼花缭乱,面红耳赤。

但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苏珞浅还是忍着羞怯,带着研究账本的认真劲儿,仔细翻阅。

一直到接近酉时,陡然听得外边泽兰高声唤了句,“参见王爷。”

苏珞浅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本子又塞回去。

但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脸蛋此刻已经红得不像话,自己身上的衣衫轻薄,她起身寻了件外衫披上。

系带还没系上呢,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和他低沉的嗓音,“准备传膳。”

福临领了命,转身离开。

陆璟肆一绕过屏风,就瞧见苏珞浅侧背对着自己,收腰挺脯地在系系带。

他大步朝她而来,刚欲伸手帮她,就看到她略带慌乱地转过身,“我自己来便可。”

这系带到了他手里,是系上还是扯下,那便不好说了。

陆璟肆将她那丁点儿小心思看得透透的,眸底浮现抹意味不明的笑,就这么盯着她。

苏珞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系带胡乱系了个结,便越过他往外走。

桃粉色的绣鞋刚迈出去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复又转过身,朝他而来。

陆璟肆今日穿了玄色锦袍,腰封束起,衬出他宽肩窄腰的颀长身躯。

他身量极高,苏珞浅站定在他面前,只勉强到他肩膀。

她满头青丝垂落,外衫也没有好好系,松松垮垮披着,踮着脚尖就凑到他面前。

挺秀的小鼻尖微微耸动,几息后又离开。

似是很满意,杏眸望着他,“今日没去群芳楼?”

陆璟肆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妻子。

她发尾还带着些许潮气,应是刚沐浴完不久。

嫩白的脸蛋泛着粉,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澄澈明亮。

再靠近些,他便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陆璟肆心念微动,长臂一抬,扣住她的腰身拉进自己怀里。

俯下身,将青筋凸显的脖颈凑到她唇鼻边,近得几乎快让她亲上他颈侧。

突起的喉结微微震动,“王妃何不这样闻,更准确些。”

苏珞浅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抬手抵在他胸前,“不用这样,我也闻得到。”

他靠近,她便下意识往后退。

可她腰肢都被他握在掌中,能退到哪里去。

只是后腰微折,却挡不住他的进犯。

苏珞浅转过头,抿着唇,避免自己真的亲上他。

听到他在低声问,“可还满意?”

他今早回来没多久,便被圣上口谕召进宫里。

早上听永定侯和许国公在乾正殿扯皮互相参对方的本子,末了还得再听许国公哭嚎。

下午回了典狱司去给那齐文轩“醒酒”。

确实是没空去群芳楼。

不过昨夜群芳楼的事闹得那般大,齐文轩众目睽睽之下用花瓶将许斌砸倒在地。

作为案发现场,群芳楼已经被典狱司封锁起来,如今已不给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