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记忆深刻

直到这时,苏珞浅才发现,自己头上的发饰已经被尽数摘下,衣襟也早已大开,里头浅碧色的小衣掩不住盈盈雪白。

陆璟肆的吻再度覆过来,亲得激烈动情。

苏珞浅微微挣扎着呜咽哭吟出声,推他,“陆、璟肆,这是在船上...”

陆璟肆的唇贴在她耳畔,含吻了一会儿,才微抬起头看她。

黑眸沉得吓人,似是要将她吞噬殆尽。

苏珞浅被他盯得心尖发颤,正要开口,便感受到他的指尖。

“嗯...”

她难以自抑地咬唇,语调破碎得不成样子。

“裙子,会弄脏的...”

话落,陆璟肆长臂便直接将她勾抱起,一眨眼,裙衫便被褪了个干净。

他似是垂眸看了眼,复又凑近她的唇,细细吻着。

一手扣紧她的下巴,一手握着她的细腰压近,声音哑得不像话,“王妃很诚实。”

苏珞浅羞得捂脸,“你别说了。”

她额间发丝被薄汗浸湿,眼睫也湿漉漉的,被他拉开手,这才想起来。

“小公、公主呢...”

她腰间出了汗,滑腻腻的。

陆璟肆大掌用力掐紧,长指抹着旋儿,感受到她纤娇的身子在美人榻上轻颤不已。

这才答道,“已经送回去了。”

“回去”两个字似是点醒了苏珞浅,她在他掌心里气弱挣扎。

“我...嗯、我们也回去好不好...”

“不好。”

陆璟肆将她翻了个身,让她去看窗牖外的景色。

唇舌流连在她削薄细嫩的后肩上,烙下一朵朵红花

“画舫离岸,此处正是观赏烟花的最佳地点,王妃可尽情欣赏。”

“嘭嘭嘭——”

他话音刚落,稍远处便响起烟花燃放的声音。

紧接着,夜空便被绚烂的烟花照得五彩斑斓,亮如白昼。

烟光乍现的瞬间,苏珞浅被他单手扣住抬起,迷离的眸色能瞥见空寂幽暗的湖面上似乎只剩他们这一艘画舫,周围十分安静。

美人榻离窗牖很近,离圆桌也很近,陆璟肆伸手可够的程度。

苏珞浅脑袋趴在榻上的靠枕上,纤手抓着榻框,眼睫颤得不像话。

她伸手往后,想推开他,“你这样,我、我怎么看烟花...”

陆璟肆拽住她的手,大掌扣紧她的细腰将人拉回来,闷笑了声。

“你看得到的,且会记忆深刻。”

苏珞浅还未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见陆璟肆伸长了手臂去拿圆桌上的那一壶还未喝完的青梅酒。

他找了个靠枕垫在她身前,大手压着她的细腰往下。

美人细腰微折,折出最惑人的弧度。

以腰沟为盏,青梅酒倾倒而下,汇聚成滩,他覆下来,缓|慢|嘬|饮。

青梅酒微凉,可男人的唇舌却是滚烫的。

苏珞浅心间狂跳,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荒|唐|放|浪。

小声泣吟,几乎快要受不住。

“陆璟肆、肆...”

她浑身布满薄汗,染上粉缀了红,这副模样,当真是娇媚到了骨子里。

陆璟肆喉间来回滚动,那腰沟里的清甜果酒,便尽数入了他腹中。

男人精壮高大的身躯上肌理尽显,控制不住力道,苏珞浅细腰便覆满深浅不一的痕迹。

美人榻上一片狼藉,苏珞浅哭咽着,眼睫挂着生理泪水。

“...嗯呐、陆璟肆...”

某个瞬间,她脑中骤然闪|过|白|光,竟是比刚才的烟光还要更加夺人心弦。

他还未真正开始,可她已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陆璟肆覆过来,寻到她的唇,勾缠着吻她,伴随着他高大身躯的压迫气息。

夜静更阑,明月湖上的大部分船只都已经停歇归位。

只剩一艘画舫,停在幽深露重的湖面上。

晃晃荡荡,晃晃荡荡。

后半夜,苏珞浅已经分不出今夕何夕,只能靠在他怀里小声呼吸,话都说不完整。

吃饱餍足的男人难得温和,但画舫终究是不比自己家里,陆璟肆只能用她自己的巾帕沾了清水,草草擦拭了下,便拥着她入眠。

这一夜,两人就这么宿在画舫上。

翌日。

晨光微熹,透过半阖着的窗牖照进来。

陆璟肆向来浅眠早醒,日光只微微洒落,他便清醒过来。

坐起身,微一侧眸便看到躺在自己身侧的苏珞浅。

这美人榻宽敞,但两人昨夜荒唐,榻上大淌大淌的水色,干爽能睡人的位置少之又少。

因此昨夜入睡时,苏珞浅几乎是被他抱躺在身上的。

此时两人倒是分得开了些,离了他的怀抱,苏珞浅秀眉微蹙,但也只是片刻,她便又睡熟过去。

陆璟肆起身,找到掉落在美人榻尾的她的衣裙,认命地从中衣到外衫,一件件将她包裹住。

最后打横抱起。

画舫已经靠岸,好在昨夜的热闹过后,清早的明月湖边显得尤为静谧清幽,没什么人。

承影将王府的马车牵到岸边过道上,和泽兰两人立于一旁,低垂着眉眼,不敢抬头看。

陆璟肆抱着人出来,没几步便直接上了马车,末了还不忘吩咐承影,让人将那画舫购置下来。

而苏珞浅明显累极,这一番动静下来,仍是没能扰醒她。

车厢里有干净衣物,活了二十四年的承安王陆璟肆,头一回伺候人穿衣,只可惜正主儿正睡得香沉,瞧不见此等稀罕场景。

苏珞浅这一觉,直接睡到未时。

王爷王妃昨夜没有回府,泽兰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

但画舫那样的地方,到底不比家里舒服,且夜间和清晨湖面水汽重,容易受凉,因此她担心苏珞浅的状态。

整个早上进来过几次,但好在苏珞浅只是熟睡,并未有其他不适。

她这才放心出去。

苏珞浅幽幽转醒时,泽兰正好再度进来,听到床榻间的动静,连忙掀开幔帐。

“王妃,您醒了?”

苏珞浅身子疲软得不像话,可她太饿了,无法继续再睡。

她点点头,正要开口,泽兰便出声,“您坐着别动,奴婢将巾帕打湿了拿过来。”

于是苏珞浅连床都没下,就这么勉强洗漱之后,喝了一小碗莲子汤,便又继续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