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崖石刻(第3/3页)

是时候了,该恢复对凡·高,对弗鲁别利、鲍里索夫-穆萨托夫[9]和高更[10]这样一些美术家以及其他许多美术家的公正评价了。

凡是能够丰富社会主义社会的人的内心世界的东西,凡是能够提高其精神生活的东西,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这个尽人皆知的真理难道还需要再花笔墨来加以论证吗?

按理说,我们应当成为一切时代、一切国家的艺术的占有者。我们应当把那些仅仅因为美的存在不依他们的意志为转移便对美切齿痛恨的伪道学者,逐出我们的国家。

请原谅我越出文学的范畴谈了一通绘画。我认为一切艺术样式都有助于一个作家提高他的写作技巧。关于这一点,我以后还要专门谈。

使命感是不可丧失的。无论是冷静思考还是文学经验都替代不了使命感。

在作家真正的使命感中绝不会杂有庸俗的怀疑论者所说的激发创作欲的那类东西,诸如虚假的激情,作家自负地认为自己起着非同常人的作用等。

普里什文[11]是个具有绝对的作家使命感的人。他一生听从这种作家使命感的支配。然而恰恰是他说了这样一句至理名言:“作家最大的幸福是:不把自己视作特殊的、独来独往的人,而是做一个和一切人一样的人。”

[1]引文见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寄语波谢洪尼耶人》。波谢洪尼耶是谢德林的《波谢洪尼耶往昔》和《波谢洪尼耶故事集》中的一个地名,这是个落后、愚昧的地方。此句的全文是:“作家不是田鼠,躲在漆黑的耗子洞里履行天赋的使命,而是人,是社会的、群居的人,一个作家只有当他确信自己的良心同他人的良心一致的时候,才会充分感到欢乐。”——原编者注

[2]拉脱维亚海港,滨波罗的海。

[3]爱德华·德克(1820—1887),荷兰作家。生于船长家庭。曾在爪哇任官职多年,因公开谴责荷兰殖民主义被解职。回国后在报刊发表文章,揭露殖民主义罪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马克斯·哈弗拉尔》,反映荷兰殖民地居民所受的压迫,揭露资本家和殖民地官吏的罪行。散文集《情书》《观念集》和剧本《皇家学校》对资本主义社会也有所批评。

[4]此处之尼德兰系指荷兰。

[5]1566年,尼德兰(其时包括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及法国东北部)爆发了反天主教会(西班牙统治尼德兰的主要支柱)的“圣像破坏运动”,随之掀起反西班牙统治的武装起义,尼德兰人民组成“海上乞丐”和“森林乞丐”游击队,从海上和陆上打击西班牙人。此处之“乞丐”即指此而言。

[6]梯尔·欧伦施皮格尔是比利时作家科斯特(1827—1879)所著《欧伦施皮格尔的传说》一书中的主人公。

[7]这是引用梯尔·欧伦施皮格尔讲的一句话,他曾说过:“克拉阿斯的骨灰在敲击着我的心。”克拉阿斯是梯尔的父亲,死于西班牙人的火刑,梯尔将其父的骨灰缝于囊中,终生挂在胸前。

[8]凡·高初期用色较暗,如《吃土豆的人们》。1886年去巴黎,受印象画派和日本浮世绘的影响,先用点彩画法,后来变为强烈而响亮的色调,以跃动的线条、凸起的色块表达其主观感受和激动的情绪。

[9]维克托·埃利皮季弗罗维奇·鲍里索夫-穆萨托夫(1870—1905),俄国画家。作品遵循外光画原则,富有装饰性。

[10]高更(1848—1903),法国画家,后期印象派的代表人物。

[11]米哈伊尔·米哈伊洛维奇·普里什文(1873—1954),俄罗斯作家,善于刻画儿童心理,擅长描绘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