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确定了，
哥谭的的各个大屏幕再次变成小丑的独家直播位置。
哥谭的人们熟练的以瑟瑟发抖的姿态看着熟悉的小丑出现在熟悉的位置发出一阵熟悉的神经质笑声。
哦, 这次小丑先生的开场白不一样了。
他没说“亲爱的哥谭，亲爱的市民们，大家好, 再次自我介绍一下bababa……”
除了一开始的笑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亲爱的，晚上好。”
市民们迅速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默契的完成了信息交流。
在排除了小丑居然叫蝙蝠侠亲爱的这个惊悚的选项,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小丑在叫第二代罗宾亲爱的。
在经历过上次直播大胆示爱结果当着全哥谭的面————还有其他城市也哈哈哈转播过————被蝙蝠侠，也就是被示爱的当事人的……嗯……大家都懂的负责人暴揍了一顿后，小丑居然还敢公开示爱！
大家在小丑的深情告白中沉思了一下，在这个沉思的过程中，通往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道路和附近的路都被让开，车辆都开到其他位置, 暂时不过那一片, 以便让蝙蝠车“唰”的一声最好以光速把小丑押进阿卡姆精神病院。
拍着小丑的摄像头被撞歪了一下，小丑靠近, 调整了一下摄像头, 然后不满地挑了一下眉, 对撞到摄像头的临时手下“嘿，你是故意的吗？”
他的语气很平常，但能让听到的人背后一凉。
那边应该也真的是背后一凉。
小丑不耐烦的动了动屏幕, 又笑了起来，他语气轻松，“好吧, 我亲爱的也许正在看我，我应该文明礼貌一点……要知道，他最讨厌我暴力了。”
“上次我刚和一个傻x交流过去找他，差点被他伤透了心。”
屏幕里的小丑对着摄像头耸了耸肩，然后随手拿起了一个东西，很稀疏平常的一抡。
一声敲到脑壳的碰撞声响起，接着是人下意识发出了的闷哼，和人体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有血迹溅到摄像头上。
小丑不满的把之前打人的东西随手一扔，边用手去擦屏幕，边随意地道:“嘿，麻烦帮我把他扔下去。”
擦好屏幕后，他又笑了起来，“亲爱的，你看，我这次好点了吧？”
杰森站在一栋楼的顶端，他的蝠翼在月亮下展开，看起来很想让人被他咬一口。
他面无表情，心无波澜的看着小丑很夸张的在那儿直播，开始思考明天去“偶遇”之前投喂他中餐的那位姑娘。
大概中午的时候去，碰到了正好被投喂，快的话，还可以赶几个场，吃了川菜吃牛。
如果他不被蝙蝠侠逮到的话。
杰森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小地图，发现小地图上的黄色群点只剩了一两个，夜翼和提姆————也就是未来的红罗宾————分别赶往那些地方。
而最大的那个红点，蝙蝠侠的红点，正在赶往一个名字为“小丑”的大绿点。
但是那个大绿点也开始移动，而且巧妙的避开了蝙蝠侠赶来的位置和从蝙蝠侠那个红点蔓延出来的红色警戒线。
看完小地图，杰森抬头看向屏幕。
屏幕里的小丑还在直播。
哦，不，应该说，是在播放提前录好的视频。
应该也是怕被蝙蝠侠逮到。
一只蝙蝠侠就能让你录播，还说什么爱我。
杰森抬手摸了一下耳垂，他没有感觉到那个地方有耳洞和耳钉，但之前小丑拿的那个耳钉，他的确有过熟悉感。
但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起码没有投食的姑娘们重要。
他在高楼上站了片刻，面无表情的盯着小丑的录播现场，以及根本没有发现这是录播的人们。
小地图上，蝙蝠侠赶到了小丑之前呆过的地方。
哥谭各地的大屏幕上播放的小丑的录播突然一卡，然后是满屏幕的雪花纹，接着，屏幕重新恢复正常。
里面的小丑不见了，一只黑漆漆的蝙蝠侠出现在屏幕里。
他拿着摄像头，正在看。
所有和他隔空对视的人都不由得默默低头。
杰森挪了一下位置，抖了抖蝠翼，让蝠翼被月光照的更均匀一些。
之前在赶去救人质的时候，他就“顺路”拿了一个面具戴上，真的是顺路，在飞的过程中看到了那个面具。
是一个半遮脸的面具，戴上后露额头和唇。
杰森顺手拿着戴上了。
他现在还戴着那个面具，火红色的头发连遮一遮的意思都没有。
能让一些人看到时就瞬间猜到他是谁————亲爱的。
………重来。
能让一些人看到时就瞬间猜到他是谁————第二代罗宾。
那个和蝙蝠侠同样兢兢战战，不惧黑眼圈皮肤差秃头为哥谭的夜晚付出青春的被压榨的未成年童工。
以前的未成年童工的表情正了一下，他打开小地图，确定蝙蝠侠离自己十万八千米远，而不是面对面，才又舒展了一下蝠翼。
镜头能够扫到蝙蝠侠，和蝙蝠侠身后的一行字。
【又老又丑又暴力的顽固的拆散一对绝世佳侣的老父亲！
——————小丑。】
嗯…………
现在真的是直播了，是直播蝙蝠侠的。
蝙蝠侠戴着东西遮住了他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情如何。
但是可以从他的动作中了解一二:他的手用力，把摄像头捏碎了。
大屏幕上再次变成雪花纹，几分钟后才被电视台默默恢复原本的、小丑未直播前的播放状态。
全程瑟瑟发抖且一直沉默的哥谭市民们还是没说话，他们在那儿用眼神交流了信息量很大的信息。
坐在车上的人把车窗的玻璃摇下去，和别人隔车交流眼神。
杰森打开地图，确定夜翼红罗宾蝙蝠侠都没有他所在的位置的迹象后才又扇了一下蝠翼。
嗯……
他毕竟是混乱阵营的，而且还和蝙蝠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而且杰森还真的很不耐烦这种联系。
目前来说，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只有哥谭了，深入一下，就是只有蝙蝠一家了。
但是关系太乱了，而且……
杰森对哥谭挺喜欢的，这里民风淳朴，市民互助，还有人才辈出的阿卡姆。
他对蝙蝠家的感觉就有点复杂了。
不单单是喜欢和讨厌的感觉。
他理不清自己对蝙蝠家，对蝙蝠侠的感觉。
他也直觉的感觉到，想要理清楚，真的很麻烦。
而他讨厌麻烦。
周围的高楼都住着人，但那么晚了，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也假装睡了，死活不出来看直播。
连一盏灯都没亮，没有一个人好奇的站在窗户往外看过。
原本杰森站在高楼挺安全的。
但是渐渐的，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反射回来的波动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