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爱情(第2/3页)

  有一次茶米工作需要,让乐可儿帮忙组织几个模特,筹备酒店里的一个时装秀,那天我们约了乐可儿一起喝下午茶,坐在一旁打酱油的我,眼看着对面的乐可儿手机是10分钟来一个电话,每一通都是丰泽打的,而且每一通电话非要以“老公我爱你,么么哒”为结尾,顿时我为她的生活感到无尽的疲惫。

  那个下午,原本只要30分钟就能谈清楚的事情,硬是被丰泽的电话骚扰着用了两个小时才勉强收尾。

  当时茶米就有接过电话骂丰泽的冲动。

  乐可儿只是叹了口气:“我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有点太强了。”

  4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事态继续升级,乐可儿每逢出门只要不在丰泽身边,就一定要有女性朋友接电话,才算通过查岗,不然就是一通电话讲到两人见面为止。

  乐可儿的一切行为太正常了、太没有破绽了,这并没有使丰泽变态的占有欲下降,反而让丰泽认定乐可儿每次出去,都是在和男人约会,接过电话的女性朋友都是乐可儿的帮凶。

  渐渐地,丰泽开始每天检查乐可儿的手机,但乐可儿的手机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的暧昧信息。扭曲的疑心让丰泽认定她一定是删掉了所有的暧昧信息,过了没多久,丰泽检查乐可儿手机的频率,上升到了半个钟头一次。

  他开始听不了乐可儿的微信里响起任何一个男人的语音,只要听到男人的声音就抢过电话把对方大骂一顿。

  经过几次剧烈的争吵,丰泽强制着拉黑了她微信里所有的男性朋友,删除了所有名字看起来像男人的电话号码。

  终于,乐可儿第一次和丰泽提出了分手。

  那夜丰泽跪着哭着求着,深深地触及了乐可儿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真的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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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多的旷工,让丰泽失去了工作,从他打包离开公司的那天起,只要他们在一起,乐可儿的手机就总是拿在丰泽的手里,所有的电话由丰泽来接,所有的微信由丰泽来回。

  一开始乐可儿有点生气,但是想来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直到有一次乐可儿演出刚结束,丰泽无意间看见乐可儿在和一个男模特有说有笑。

  那晚上丰泽哭着闹着和乐可儿大吵了一架。

  乐可儿:“我只是和人家正常说话而已。”

  丰泽冷笑着:“说话而已?你们那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那孬种一看到我来了,躲得跟兔子一样快,是有多心虚?”

  乐可儿:“什么!那是人家有急事,要赶下一场演出。”

  丰泽:“呵呵!你竟然称呼他为人家?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帮他说话?”

  乐可儿:“好了,我不想和你说了好吧?到此为止好吧?”

  就因为这个事情的发生,从那天起在“非必要情况”丰泽开始强行地不让乐可儿出门,一开始乐可儿还倔着性子和丰泽吵闹着非要出门,丰泽从哭求变成劝说,到威胁,再到拉扯。乐可儿是越闹越凶,终于在快要挣脱丰泽的拉扯时,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

  一巴掌让乐可儿再也无法保持理智,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压抑和纠结都化成了愤怒,连打带咬地,把丰泽打得满脸是伤,但终究还是没能走出那个家门。

  一而再,再而三,争吵越来越狂暴,拉扯越来越激烈,后来丰泽终于没忍住疼痛还手了,一开始只是示意性地还手,到后来还手打出了血性,乐可儿打他多用力,他就用双倍的力气打还回去。

  一连三四天,丰泽终于让步,允许乐可儿出门了,但走到哪里,他都必须跟随。乐可儿有几次在马路上想逃跑,不为什么,就为了一口气,但瘦弱的女孩怎么跑得过男孩,有几次甚至丰泽在马路上就动起了手。

  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乐可儿从打人的人,变成了被打的人,而且在丰泽的奋力还击中,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还手的勇气。

  6

  甜蜜的生活,成了无尽的折磨,接连的毒打,让乐可儿的情绪一直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那段时间她回答丰泽的任何话、任何问题都只有一句话:“我们分手吧。”

  每每听到这句话,丰泽不仅打她,也打自己,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兴许是乐可儿坚决的眼神,让丰泽觉得这场独角戏没了趣味。

  丰泽为了能引起乐可儿的心疼,就开始疯狂伤害自己,威逼着乐可儿,又要跳楼,又要割脉,又要冲上马路撞车。

  乐可儿被吓哭了好几次,死命地拉着他不让他伤害自己。

  一天又一天,一次又一次,每当乐可儿想要逃离丰泽的视线,丰泽就开始伤害自己,终于有一天在家里,自杀再一次上演。可这一次乐可儿已经麻木了,也再无法忍受,乐可儿冷冷地对他说:“既然你要死,那你就去死好了。”

  站在窗沿的丰泽,听到这话,心里一凉险些从二十三楼跳下去。他扶着窗沿,看着乐可儿的冷漠,明白了就算自己跳下去她也不会流出任何的泪滴。

  丰泽疯笑着说:“好,既然你那么想我死,那我就偏偏不死。”

  生活继续陷入了无止境的折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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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乐可儿从越来越少地说话变成了不再说话,从越来越少地出门变成了不出门。

  丰泽因为她这样的行为,顺理成章地没收了乐可儿的手机,没收了银行卡、身份证和钥匙。乐可儿就像个木偶一样在家里吃饭、洗澡、睡觉。如此反复,日复一日。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任丰泽怎么打骂,怎么哭泣,怎么求饶,怎么自残,乐可儿都不再说一句话了。

  独角戏终于演不下去了,有一天中午,丰泽把身份证还给了乐可儿,笑着对她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