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江山知何处张元干(第2/2页)

伫立江边,柳枝随风拂起,凉意渐生,这凉意不见得来自身外,而是自词人内心升起的。远谪的友人,对这种寒意感觉应该更深吧?自君别后,相隔万里,何时才能相对促膝,纵论天下事?也许只能回首,对着孤寂的床吐露一腔心事了。古人说,大雁南飞,最南只到衡阳,而你被贬的新州,离衡阳还相隔千里,即使写信,也无法送到你的手中。词人的眼光穿透了茫茫的江天,词人的心胸超越了古往今来的时间与空间,如同诗人一样站立在悲凉时代那悲凉的船头,准备在为友人送别的歌声中,敲响时代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