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非常想抽你

一路沉默地来到四楼,这里不似楼下那般嘈杂喧闹,地上铺着昂贵的地毯,整条走廊静谧无声。

刷卡,进屋,开灯。

陈梓一边解着衬衣扣子,一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秦航,将他当成了空气。

浴室里响起水声,秦航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衣,理好,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接着,他打开角落的行李箱,里面只有一个深蓝色的枕头。

他将房间原本的枕头替换成这个,再掀开被子,将床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一切做完后,秦航站在床边,目光沉静地望向浴室门,等待陈梓出来。

门是由玻璃磨砂制作而成,白色灯光勾勒着陈梓的身体,影子映在门上,如同染上一层模糊的光晕。

海风呼呼往里吹,带来密密麻麻的凉意。

秦航面色沉着,眸光深谙,眼睫很久才眨一下。

十分钟后,门被打开。

与其说是穿着浴袍,倒不如说是将浴袍挂在了身上,陈梓连腰带都没系,露出薄薄的腹肌和下身的黑色平角裤。

他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秦航,光着脚往外走,在褐色地板上留下一圈圈水渍。

秦航拿过吹风机,插好电后握在手里。

在快靠近秦航的时候,陈梓停下了脚步,好看的眉头紧皱,眼里满是厌恶:“你好臭。”

各类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他反胃。

秦航似乎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浴室:“那我先去洗澡。”

陈梓坐到床上,随意叉开腿,漫不经心说:“不准带东西。”

秦航拿着内/裤的手顿了一秒,又放回了原处。

在秦航准备关浴室门时,陈梓又说:“不许关。”

秦航手从门把手上移开,一句话没说,干脆利落地脱完身上的衣服,然后打开淋浴器。

热水直冲而下,秦航闭着眼睛仰起头,让水珠击打他的脸庞。

陈梓盯着那道赤/裸身影,细密的水珠从发丝滴落,沿着脖颈浸入浴袍。

他手指无意识地扣住身侧的床单,体内有一股火燃烧起来,且有愈演愈烈之态。

秦航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赤/裸得过分的目光,挤出沐浴露抹在身上,很快冲洗干净。

水声停了,秦航在腰间圈了一条浴巾,再一步步朝陈梓走去。

俩人都没有贴阻隔贴,茉莉香和乌木沉香都受到了对方的感召和挑/逗,纠缠着在房间内漫延,越来越浓,那难闻的香水味很快就被取而代之。

秦航被打的那边脸颊变得浮肿,可见当时打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气,陈梓到现在都觉得那只手还有点泛麻。

秦航拿过吹风机,打算给他吹头发。

在他即将打开开关之际,陈梓一把将东西拍了出去。

“咚——”

吹风机落在一米开外的木制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然后就是沉默。

陈梓单脚踩在床沿,手肘搭在膝盖上,是一种很放松的姿态。

“有没有想说的?”

秦航垂着眼睛,说:“没有。”

“但是我生气了。”陈梓过了一会又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

静了几秒,秦航退后一步,在他面前跪下,上身挺得笔直。

秦航的身材很好,肩背宽阔,肌肉饱满有力,只是背上有许多疤痕,有的比较老旧,有的却很新,结的痂都还没掉,黑红色的痂印横在肩胛上,看着有些吓人。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陈梓眼睛眯了眯。

秦航不说话。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抽你。”陈梓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怨恨和愤怒。

“如果不是这次出门忘了。”陈梓说,“你以为你今晚还能像现在这样好过?”

秦航一直看着他,眼瞳极黑,一眼望不到底。

被这样盯着,陈梓心忽地抖了一下,后颈腺体和下半身某处条件反射开始发疼。

他蹙眉,倾身掐住秦航的下巴,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想弄死我?”

秦航薄唇轻启,声音如同金属般的冰冷:“不敢。”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陈梓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却涌现出了杀意,“今天伺候那Omega很开心吧?又给喂蛋糕又给倒酒的,比伺候我舒服多了,是吧?”

“没有。”秦航只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随后便不再解释。

他们之间的决定权和判断权都在陈梓手上,若是陈梓信,这两字就已足够,但若陈梓不信,他说再多都是徒劳。

秦航永远都是这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陈梓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一整天积攒下来的火气这时被尽数点燃,他捏住秦航下巴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牙齿被咬得吱嘎作响。

他一脚踹上秦航胸口:“是不是想跟他?”

秦航倒在地上,肩背与地面碰撞发出“咚”的一声响。

陈梓那一脚踢得实在,秦航眉很轻地皱了一下,重新爬起来跪好,还是刚才的回答:“没有。”

“想也没用。”陈梓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压向自己,“你只能是我的狗,死了也逃不掉。”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去伺候别人,”陈梓冷笑一声,一字一顿说道,“我就把你手剁下来。”

明明是他发的令叫他去陪李清尧,这时又来责怪他。

显然是故意刁难。

但秦航并不反驳,像是早就习惯他这番“栽赃嫁祸”的行为,只是说:“知道了。”

“疼吗?”陈梓视线慢慢描摹他的左脸,还能明显看见那五根手指。

“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梓这才嫌恶地甩开他的头:“滚上来。”

秦航站起身,本就系得不稳的浴巾直接掉到了地上。

秦航没去管它,直接上了床。

陈梓跨坐到他身上,揽着他的脖子吻上去。

秦航掐着陈梓的腰,火热的手掌顺着腰窝在他后背抚摸,引得陈梓浑身轻颤。

这是场吻从开头就注定了会血色浓重,陈梓粗/暴地啃咬秦航的唇舌,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Alpha信息素的天生压制让陈梓不一会就感觉身体瘫软,连环着秦航脖子的手都有些无力,后颈被秦航的手掌握住,那处极端敏感的腺体被他手掌粗硬的茧子摩擦。

这个吻的主导者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人,等陈梓察觉身体被禁锢住的时候,早就动弹不了分毫了。

秦航身体里有一座牢笼,里面关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而床就是打开牢笼的钥匙。

床下,他任打任骂,像一条只会迎合主人的狗。等到了床/上,他就会暴露出野兽的本性,肆意掠夺,为所欲为,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后颈传来刺痛,陈梓回过神,额角冒冷汗:“停下......”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被注入体内,陈梓浑身越来越无力,像是溺水,声音都在颤抖:“我叫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