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Gentleman(第2/4页)

怀里的少女只是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软下来身子,由着年鹤声索取。

她这么乖的配合,让年鹤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才那群人当着他的面打赌,要摘折他玫瑰的痴妄想法,他更加放肆的亲吻她,将她按倒在沙发上,两人身影交叠在一块。

年鹤声紧锁着她娇小身躯,缠吻间隙,他克制着说:“……你是我的bb,知道吗?”

颜以沐长卷发微乱,樱桃唇张着呼吸,脸蛋红的像娇艳欲滴的玫,澄澈的小鹿眼也变得湿漉漉雾濛濛,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年鹤声喉结滚动,再一次俯身吻住她,抵开她毫无防备的唇线进入其间,唇舌相抵。奶油的甜味和她带来的柔软让年鹤声愈加沉迷,他敏感的从这股甜之中,尝到了一点酒精的气息。

年鹤声抬起头,审视颜以沐的神态,有些像微醺的状态,“喝酒了?”

颜以沐没回答,年鹤声偏头看到旁边快见底的杯子,拿过来闻了一下,果然有一股很浅的酒味。

难怪会这么乖的由着他吻,原来是醉了。

年鹤声强压下身体里的那股躁动,将颜以沐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好,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仪态学的很好,年鹤声几乎没见过她在自己面前做过什么不雅的小动作,但她现在却一直伸手挠着自己脖子那块肌肤不松手。

年鹤声拉下她的手,发现被她挡住的那块肌肤起了一圈小红点。

“痒……”

年鹤声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侧身去看她后背,竟然也起了一圈小红点。

年鹤声目光在屋内快速的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那杯酒上,他拿起来喝了一口,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蛋黄利口酒做基酒调制的特饮,颜以沐喝不出来,但年鹤声却能尝出来。

他将杯子重重的放回桌面上,立刻把颜以沐从沙发上打横抱起,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雪白的锁骨上已经起了一片红点。

吴铭守在离休息室外的不远处,见年鹤声神色匆匆的抱着颜以沐跑出休息室,立刻赶上来。

年鹤声快速说:“去楂车,到医院!”

吴铭点了点头,但动作却有些犹疑,“少爷,你咁大张旗鼓嘅带颜小姐去医院,恐怕瞒唔住。”

颜以沐在年鹤声怀里难受的拧起眉,身上红点蔓延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依家佢嘅安危最重要……”

迈巴赫快速的行驶到最近的医院,年鹤声抱着颜以沐找到医生,问诊了结果,打了抗过敏的针,又吃了口服药,见她睡着了还没醒,年鹤声便一直守在她床边。

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年鹤声拉开她包包的拉链,看见来电人的名字,长睫半掩遮住眸中情绪,直到铃声快要播完,他按了接听。

“她过敏了,现在在医院。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接她……”年鹤声握住颜以沐放在床边的手,十指相扣,“回羊城。”

彷晚时分,晴了一天的港城忽然天色骤变,挂起了狂风。

对于居住在沿海城市的人们来说,都知道这是台风即将来临的前奏,他们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电视,关注天气新闻,查看最新的台风走向,以便自己在狂风骤雨到来前,尽快赶回家中。

疾风将医院病房的玻璃窗拍打的砰砰作响,颜以沐从沉睡中睁开眼,夏即昀站在她床头,神情讳莫如深的看着她。

颜以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四处,夏即昀说:“年鹤声早就走了。”

颜以沐一愣,思绪逐渐收拢,她重新看向夏即昀,有心想解释她和年鹤声的关系,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瞒过他,夏即昀从包里打开了DV,递到她面前。

“看看。”

“看什么?”颜以沐迷惑。

夏即昀点了播放,把屏幕量到她眼前,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前,年鹤声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医院大门的露天停车场交谈。

他们全程说话是粤语,颜以沐听不懂,只是看见那个中年男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拍了拍年鹤声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话予以赞许。

一遍播放完,夏即昀问她:“要我给你翻译,他们说了什么?”

视频里的角度应该是偷拍,颜以沐不知道夏即昀为什么要偷拍年鹤声,现在还要拿给她看,但夏即昀既然选择这么做了,即便颜以沐说不想听,她猜夏即昀也会告诉她。

而夏即昀,的确如她所想的这么做了。

“里面的那个中年人是年鹤声的叔叔,他问年鹤声是不是悄悄谈了女朋友,藏在外面不准家里人知道。”夏即昀语气平静的陈述,“年鹤声说,算不上女朋友。”

“女孩图他的钱,他图女孩的人。”

“钱色交易,玩玩而已。”

“不想惊动家里人,丢面子。”

风拍打窗户的声音越来越急切,尖锐又刺耳,不费丝毫力气便能盖住病房内,少女落泪的声音。

明明年鹤声说的话就是事实啊,她图他的钱,他图她的人。

颜以沐和年鹤声,本来就是这样的相处关系啊。

她在哭什么呢?

颜以沐拭着脸上的泪,但那些眼泪却不受她控制的流的更凶,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

是因为她把年鹤声说的那些“喜欢”、“钟意”、亲密的称呼、亲昵的触碰都听进了心里吗?

所以从年鹤声嘴里吐出那些和喜欢完全相悖字眼的时候,她便觉得无法接受吗?

可年鹤声对她的喜欢,从一开始便是以欺骗为前提啊,这些她分明都很清楚。

夏即昀看见床上的人哭的泣不成声,心中的悲愤盖住了怒火,“你就这么喜欢他吗?颜以沐,你清醒一点吧!他只把你当玩物!”

玩物,真是恰当好处的描述。

她现在在年鹤声面前的处境,不正像是夏即昀口中的玩物吗?

年鹤声可以对她温柔到极致,体贴入微无微不至,也可以强势蛮横霸道的,妄图掌控她的一切。

前者曾令颜以沐无法自拔的想要沉溺依赖,后者却也令她窒息的感觉被囚困于手掌之间。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由不得颜以沐去选择,全凭年鹤声肆意妄为。

只会哭泣的洋娃娃,的确是可以供他戏耍的玩物。

颜以沐想明白了,可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对我动心?

他曾经的问询忽然在她脑海里闪过。

而颜以沐脸上怎么拚命擦拭也擦不完的眼泪,告诉了她答案。

港城天空乌云遍布,那急切的风仿佛一把利刃,吹在人身上,像是恨不得将人撕的四分五裂。

台风快要登陆了,他们赶上了停运前最后一班回羊城的高铁。

颜以沐坐在靠窗的位置,没再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