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丰碑与墓碑(1)(第2/2页)

路炎晨比门框要高得多,低头,弯腰,将她半推半抱进去。归晓被他亲得透不上气,小腿撞到床边沿,摔到床上。隐隐能听到外头有男人女人的笑声,不知是不是如他们一般的小情侣,夜游草原回来准备做点儿成年男女爱做的那点儿事。

……

他蓦然松开她的唇,目不转睛看她:“行吗?”

属于男人的低音,既压迫又粗粝磨人,压得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每一下的起搏。

归晓也睁开眼,显然还没适应黑暗的空间,嘴唇微微张着,带着淡淡的水光:“嗯。”

路炎晨仍旧在盯着她看,没动。

外头的声响没了,她的心跳声似乎也没了:“你当初亲我……又没问。”

他呼吸缓而且重,没再说话。

两人滚在抖开的棉被里,衣服被汗弄得发潮,起初不觉得,等都脱了,觉得冷飕飕的四角透风。又是冷,又是热的,等了半晌路炎晨掀开棉被,光着的上半身腹肌分明可见,低俯下胸膛挨上她。归晓:“你怎么……”

没都脱完。

“忘带了,不安全。”

刚下床去翻行李袋,可看她用棉被挡着遮着脱衣服时就反悔了,找都没找,褪下衬衫和长裤就钻进了棉被里。薄汗摩擦着两人的手臂,前胸,后背和腿。对路炎晨来说,干干净净在怀里抱着的归晓存在感太强,不做,也停不下来。

这一夜她数次问他,路晨你要真忍不住……

“没什么忍不住。”路炎晨翻身又把她按到身下。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饮鸩止渴。

天快亮时,他穿回外衣长裤,用棉被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归晓被他摆弄了整夜脸皮也磨得厚了些,隔着棉被去摸他身下,想判断他是不是还想做……路炎晨眯眼,用一种你别没事找事的目光斜她:“睡不睡?”

“路晨,”她用额头去寻他的肩窝,找到,靠上,像蚊子似的小细声绕在他耳边,“你过去自己解决时候,脑子里……”

“想你。”路炎晨闭眼休息,答得很痛快。

她就是想问,他过去有没有惦记过别的女人。他听懂了。

“什么样的?”归晓想问的是,“穿什么衣服?”

“不穿。”

她抿了一抿嘴唇,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又不自觉抿抿唇:“你又没见过。”

他呼吸间的热量就在她额头上,时重时轻:“想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