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四哥,纳妾吗?

苏珞浅脸色爆红,身子却已经软成一滩水。

羞恼地一口咬在他健硕肩上那个她留下的牙印上,呜咽着骂道,“陆璟肆...混蛋...”

陆璟肆完全覆下来,将人彻底拢住,深刻的嵌实惹得她吟哼一声。

他哑着声问道,“唤我什么?”

苏珞浅宛若浮舟,只能紧紧抱住他,任由他掌握。

低低泣泣的声音响起,“四哥~”

“...你的伤...”

陆璟肆吻她的唇,声线含糊,“你乖些,伤口就不会崩开。”

室内灯火阑珊,床榻内色变声颤,暖香四溢。

苏珞浅无力拒绝他,也拒绝不了他。

然而放任他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

后半夜银朱急急忙忙跑去敲太医的门。

可太医到了小院,却连卧房的门都进不去。

苏珞浅红着眼眶藏在锦被中,里头只有一件薄衫,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里间旖旎气息未散,她起不来,也不乐意让陆璟肆出去。

他这副模样,那肩膀的牙印又被加深了些,背上还有些许指甲印痕,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

于是太医只能在门口放下药和缠布,便被承安王喝退。

陆璟肆叫了水,待到一切安排妥当,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二人。

苏珞浅捂着薄衫领口,小心翼翼下床。

然而她才稍稍动一下,底下便传来异样感。

她愣在原地,随即脸红得不像话。

陆璟肆坐在不远处的圆凳上正准备换药,见她动作微顿,脸上羞窘,心底了然,起身便要来抱她。

却被苏珞浅娇喝住,“你不许过来!”

她的声音还有些哑,美眸圆睁,气鼓鼓地瞪他。

陆璟肆又坐了回去,“你能自己过去?”

苏珞浅,“......”

确实有点难。

稍稍直起身,便……

她欲哭无泪,却也不想陆璟肆来抱她。

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在床榻边侧坐了会儿,缓了缓,苏珞浅深提起一口气,强忍着不适,以极其别扭的姿势快步挪进屏风里头的小浴间。

陆璟肆黑眸紧盯着她的背影,见她进去,放下手中的缠布,也跟着一起。

男人高大的身躯被烛火映衬在屏风之上。

他低声道,“四哥帮你?”

“你闭嘴!”

里头传来苏珞浅气恼的声音,随即浴桶里的水似是被人泄愤般地拍了下。

水声哗啦。

陆璟肆眼底藏着笑,没再逗她,只让她别泡太久,便转身离开。

屏风内热气氤氲,水声滴答。

苏珞浅一头墨发用青玉簪挽起,瓷白如玉的秀肩上印着点点红梅,间或有水珠滑落。

柔嫩的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娇丽的脸颊枕着玉臂,另一只手往下。

不知是被热气蒸腾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苏珞浅脸颊红得彻底,贝齿紧紧咬住唇,止住即将溢出声的吟哼声。

不多时,那只手终于抬起。

她松了口气,任由热水将自己全身包裹着。

温热的水流舒缓着她身体的疲累,直到此时,苏珞浅才有空想起适才陆璟肆说的那句话。

「我要扑也只扑你一人,听明白了吗?」

男人低沉却有些恼怒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想起。

苏珞浅觉得自己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太明白。

他们二人是夫妻,这种事,陆璟肆和她做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他是承安王、是典狱司的陆大人。

按照大瑨律法,正三品的官员可纳三名良家妾。

即使不是那个任元玉,也会是王元玉、李元玉...

可他却说,他只会和她做。

这意思,是他不打算纳妾了吗?

可他为何不打算纳妾?

烛火映衬着窗外的树影照在窗牖上,夜风一掠,轻轻晃动。

苏珞浅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倏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心尖骤颤,像是一枚小石子投入一汪平静无波的清湖之中,随之荡起的波纹一圈圈漾开,久久不停歇。

那双被水汽晕染的杏眸下意识望向屏风处。

可她什么也没看到。

苏珞浅再无法心无旁骛地在浴桶中待下去,精致小巧的双足踩在地板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渍。

她拎起搭在屏风上的里衫穿好,青玉簪被取下,满头青丝铺肩,发尾微潮。

她抿了抿唇,心跳倏地加快,面上却强装淡定地往外走。

外间的烛火已经被熄灭,里间倒是还亮堂着。

陆璟肆一身妥帖,坐在床榻边,看到她过来,轻笑道,“还以为浅浅在里头睡着了。”

苏珞浅抬手抚了抚鬓发,没有应话,低垂着眉眼上了榻。

她这副模样,娇羞有之,闪躲有之,但却与平时不太相像。

总之,不太正常。

陆璟肆眼眸微眯,视线定在她身上,眼见着她上床。

两人都没说话,他起身熄了烛火放了床帐,入了帐内。

苏珞浅依旧是抱着被子睡在最里侧,平躺着,乌黑秀发铺陈,曲线起伏,榻间昏暗的视线里,唯独她肌肤的那一抹白尤为明显。

陆璟肆伸手,直接将人拢进怀里,嗅她颈间的清香,低声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若是不问,浅浅今夜怕不是会睡不好。”

他以为她还在想任运光父女俩的事,但其实不然。

男人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强健有力。

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明显。

苏珞浅抿紧了唇,沉吟片刻后,终是开了口,“陆璟肆...”

“叫我什么?”

只是她一出声,便被男人打断。

她下意识改口,“四哥...”

陆璟肆这才满意地“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你是...不想纳妾吗?”

纳妾?

陆璟肆眸色骤冷,撑起身,目光紧紧盯着她,“谁说我要纳妾?”

他这副冷森的模样,苏珞浅已经许久没有见过。

有些愣愣地与他对视,下意识摇头,“没人说。”

陆璟肆紧拧着的眉心稍稍松了些,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又重新躺回去。

“不会纳妾。”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