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李学载的困境(第3/4页)

“很明显,针对你的这件事,陈会长的儿子们都默许或者同意了。”

“既然顺阳集团不是慈善机构,就没有理由照顾老弱病残了,如果是问顺阳集团的内幕,那你就不要开口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策划科科长把一些文件放在了桌上。

“孩子名下的香港顶层公寓、美国西雅图的15层楼、法国境外的酒庄……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认为酒厂意味着有类似于葡萄酒储存冰箱的东西。反正这只是已知的财富,再深挖的话,您的海外账户就会倾泻而出吧?”

李学载翻了个白眼:“等它倒出来再说吧,而且在海外置业,还要交遗产税……还有别的事吗?”

“这不仅仅是遗产税,这笔钱是通过顺阳的海外公司抽走的,还要考虑外汇管理法和挪用公款的问题,您知道如何逃避法律,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数额在寒国,是重罪,对吧?”

李学载反唇相讥:“如果你想把我放在检察官办公室的相册上,那就来吧,你们的上级知道我要对摄影记者说什么吗?比起海外的房产,记者更感兴趣的是我嘴里说的话吧?”

对方一脸夸张地耸了耸肩。

“李室长,你真他妈的坏,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它公开,毕竟一旦说出来,你自己会受伤,那不仅是在为顺阳集团埋葬坟墓,也是在为已故的陈会长埋葬坟墓。”

李学载呵呵一笑:“不要高估我的底线,不管这是否是个玩笑,你大可以试试……”

二人相互威胁,互掀底牌……

“既然你已经把我惹毛了,就该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吗?”

就在策划科科长挠着头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审讯结束了,回家吧,李室长。”

李学载抬起头,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终于看到幕后老大的脸了。”

中年男人抖了抖头发上的灰尘,回过头:“老大?这是帮派使用的词,我不太喜欢。”

“这么久才来……是因为你不在乎我了吗?还是我的钱都白给了?”

“让我们弄清楚事实,室长你没给过我钱。给我钱的是快递员。”

检察长毫不犹豫地说,他收了财阀的钱。

但就是没有人直接看到过,死无对证。

现在李学载知道是谁在对付自己了。

“我忘了,原来那几个家伙可以随心所欲伤害和控制送货员。”

李学载一看到检察长的样子就跳了起来,对一动不动的策划科科长说道。

“我给他钱的时候,他在我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哦,三年前,这里就发生过一次。”

“别说了。”

监察长的表情扭曲了,李学载甚至开始放声大笑。

“不管怎样,我把那个朋友的水杯里的烟灰掸掉了,刚要跟他举杯尽欢,但他突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脏了,从肚子里脏到了外面!”

“室长!”

检察长尖叫着想要堵住李学载的嘴,但无济于事。

“我会感激主给我的任何东西,你当时肯定在这么想,哈哈哈。”

咬了咬牙,检察长瞪了李学载一眼,神色缓和了下来。

“所以,如果你不想再次受到这样的对待的话,那就回家吧,现在单纯发泄没有意义?”

李学载说出自己忍了很久的话。

“难道是因为会长,我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们不想你回来。”

“这就是全部原因啦,可是他们误会了……我已经退休了。”

“所以你答应了吗?让自己成为一只听主人的话的老狗,然后再摇头摆尾迎接新主人?”

李学载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

“我现在必须离开,这样我才能在12点之前回家。”

监察长不动声色地堵在了门外。

“我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李学载笑着说道。

“我的那个朋友错觉太多了,你只需要知道,在这个事里面,你只是一个跑腿的人,就算我像丧家之犬,我也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下岗,滚开!”

被这话吓了一跳的检察长悄悄退了出去。

当李学载消失后,留在审讯室的两人叹了口气。

“我们也去吗?我想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工作。”

“这样就够了吗?”

刑案组组长一脸焦急的说道。

“与H城高级检察官办公室分享我们获得的所有数据,并且交给南部检察院检察官。是那孩子说的,我们现在是备忘录的持有者,这就已经足够了。”

检察长拍了拍策划科科长的后背。

“我们也去吧,要不要来一碗解酒汤?”

……

“动基,如果再进一步,我就会失去对会长的忠诚,而这就我的答案。”

一大早见到陈动基副会长,李学载就扔给了他一个厚纸袋。

“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你的消息了,李学载,对了,你刚刚是在直呼我的名字嘛。”

“现在我已经不是部门负责人什么的了,我自然可以直呼你的名字,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的关系这当然可以,我们是忘年交的好兄弟啊。”

陈动基盛开着笑容,但那怕再真李学载也知道是假的。

谁跟你是兄弟?

李学载内心吐槽着。

“我来找你是为了见你哥哥,至少在顺阳,我认为你是处于可以进行对话的水平的。”

“哦?对话?不就是对我大哥大吼大叫吗?”

随口回了句,陈动基打开了李学载扔出去的信封,开始确认里面的内容。

看了一会,陈动基皱起了眉头,李学载看着陈动基的表情,眼里闪过幽光,缓缓道:

“你很久以前就失去了对会长的忠诚,你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收集起来,看来你是做好了随时给会长背后捅刀子的准备吧?”

李学载摊开双手:“我嘛,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去了两次法庭,被逼的,我的意思是我的孩子们都很大,我不想再让这些一无所知的孩子们看到他们的父亲上法庭了。”

像陈动基之类的财阀子弟,经常往返于检察官办公室,他们中有不少人站在法庭上,频繁听到了无罪释放判决。

然而,陈动基两次被判入狱,而且他没有被判缓刑。

陈动基看着这份文件,仍然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不信任我父亲,我不可能飞蛾扑火吧。”

陈动基挑了挑眉头,缓缓道:

“我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或者是说安分守己的接受,之前两次都是我站出来,这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如果没有替代品,父亲会再次派我去,我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