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四目相对, 空气里带了些微妙的氛围,无形之中好像有一股静电通过,刺激的人身体酥酥麻麻的, 心尖和嗓子眼都跟着痒起来, 夏里看着顾津南优越的侧脸,神情不自觉地呆滞了了些,动作也跟着慢半拍。

这人, 好像天生带了蛊,

顾津南狭长的双眼,含着不怀好意的笑,他似有若无地睨着夏里,好像在计划什么事情。

夏里忽闪了下眼睛,她视线落向别处, 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顾津南:“你洗澡了啊?”

顾津南懒懒散散地嗯了声。

“洗的还挺快的。”夏里声音越来越低, 她在客厅站的越久, 越觉着顾津南那双眸子比头顶上的白炽灯还炽热,她被他的视线灼的大脑一片空白。

顾津南慢悠悠地起身, 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夏里反应慢了半拍, 她动了动嘴角刚要开口提醒顾津南别喝冰水时,顾津南已经把那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了,她虽不理解顾津南从冰箱拿水干什么,但也没多问。

顾津南走到夏里身边, 指尖轻轻地勾了下夏里细细的睡衣肩带,扯着嘴角说:“不然呢,给你反锁门的机会?”

夏里身体能正常活动时, 两人便搬回了顾津南的公寓住,夏里怕顾津南乱来, 每天都趁顾津南忙的时候,溜回卧室,反锁门,然后安心地睡觉。

顾津南看着夏里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夏里心跳不可抑制地加速,她忽地反应过来,在她洗澡的这段时间里,顾津南已经撒好网等她了。

顾津南食指骨节搭在夏里的侧脸上,慢慢往下滑,憋着一股儿坏劲儿帮夏里回忆之前的事情,“先生?不认识?”

夏里回国,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明柿的店里,她装不认识他,冷漠疏离地喊他先生。

他的食指从她侧脸上滑下,径直落到夏里细的挂不住的肩带上,两根手指捏着她的肩带松开又放下,整个人又坏又痞。

夏里耳根泛红,一颗心像是在过山车上,不断地往云端冲去,顾津南现在的态度,有点要把夏里扔到最高处,然后再一点点放下的意思。

“我记得,你之前和陈时微分手的时候,也挑了她的肩带。”夏里嘴硬,故意刺激顾津南,她不想就这么一直被他往上送。

顾津南显然没进夏里的圈套,他没过多解释夏里提及的这事,只懒散地笑了声,指尖轻缓缓地扣了扣夏里肩旁上的那个小浅痣。

触感过于强烈,夏里忍不住颤栗了下。

顾津南舌尖轻碰了下夏里肩上的那颗小浅痣,然后低沉着声音说道:“这记忆力不挺好?但怎么就不认识我呢?”

话题又被他绕回来。

猝不及防地,夏里颈窝里被喷了股儿热气,顾津南知道她的敏感处,他故意在这折磨她。

夏里被他撩拨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有一瞬间,她想不顾羞耻地伸手去扯顾津南的浴袍,然后速战速决。

可很显然的,顾津南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夏里漆黑的眸子,被顾津南一举一动蛊的染了层琥珀色,那是任何情绪都掩盖不住的欲望,她发呆的瞬间,身体忽地裹了一层凉意,那条真丝吊带睡裙,此刻已经堆在夏里脚边。

“你身体还没好。”夏里颤抖着声音提醒顾津南。

顾津南单手托起夏里,抱着她去沙发,“今天车速挺稳,再开次车!”

“……”

顾津南坐在沙发上,疯狂地吻着腿面上的人,等夏里脸红成一片时,顾津南伸手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了个塑料包装递给夏里,他说:“我会从头到尾让你再认识一遍。”

顾津南揽着夏里细腰的手,忽然用了些力,把她往前推。

夏里皱眉嗯了声,下意识地说了个疼字。

顾津南低低的笑了声,他捏了捏夏里大腿上的皮肉,哑声道:“挑我下巴的时候,怎么没管我疼不疼?”

夏里搂着顾津南的脖子压根儿不敢动。

顾津南动了下身体,夏里后背猛然收紧。

“……”

良久,夏里软着声音喊了声顾津南。

顾津南轻飘飘地嗯了声。

“好累。”夏里说。

顾津南坏笑了下,“行,问你几个问题。”

“认识我吗?”顾津南问。

“认识,顾津南。”

“是陈顺的嫂子吗?”

“是。”

“坐后座?”

“副驾。”

“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想。”

“不让送?”

“让。”

“《遇见》还是《我怀念的》?”

夏里累极了,嗓子也干疼,她不想回答,四个字对她来说太长了,她说长语句时,声音断断续续的,这会让顾津南更兴奋。

顾津南动作又猛烈了几分。

他重复道:“《遇见》还是《我怀念的》?”

“《遇见》。”

夏里说完,两滴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身体上升的某种激素使然。

声音和眼泪对此刻的顾津南来说,是最好的兴奋剂。

“……”

半分钟后,顾津南忽然抱起夏里,把她紧紧拥入怀中,他身体抖动了几下,趴在夏里颈窝里重重地吐了口气。

好爽。

顾津南伸手拿起茶几上那瓶已经变成常温的水,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喂夏里喝水。

夏里含着瓶口,神情恍惚地吞水。

顾津南低头看着夏里,觉着自己要疯了,怀里的人儿丁点的动作都能成为他的催情剂。

夏里喝完水后,疲惫地叹了口气,她想,终于结束了。

可后面的事情证明,夏里这个想法太单纯了!

顾津南看上眼的公寓位置都是极好的,阳台落地窗前,大半个沪市的夜景被尽收眼底,甚至下面饭店里用餐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夏里被抵在落地窗前,彻底清醒。

顾津南见她紧张,便提醒她:“外面的人看不到。”

“……”

事实证明,顾津南心里的醋劲儿比夏里心里的醋劲儿发酵的更迅速,保留的也更久。

他换了好多个地方,用行动让夏里重新回答了一遍之前的问题,知道她答出他想要的答案。

霸道又幼稚。

最后,顾津南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搭在夏里的腰间,另一手搭在夏里的后脑勺上,极其温柔地说:“里里,我好爱你。”

“顾津南,我也爱你。”夏里小声地回应他的表白。

顾津南给夏里洗完澡后,把夏里放在床上,他裹了条浴袍去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药,那是他买套时特意买的药。

五年的隐忍,虽没有彻底释放出来,但顾津南此刻依旧是神清气爽的,他低垂着眼看着手上的药盒笑了笑,然后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暖色的光线把房间照的静谧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