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许昌良狂叫一声,一瞬间又二度体会了一遍从崖壁疾速坠空的惊骇感,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肥肉不在疯狂抖动。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他哆嗦着冷汗低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心悸胆颤,原来之所以没有痛感是因为他本能岔开大腿躲避。

然后那把□□,就正正好扎穿皮质沙发,立在离他□□仅有一厘米的位置。

差一厘米,

再多一厘米,

他就被岑浪废掉了。

岑浪抬手重拍两下他的肩,吊儿郎当地补充完上一句话,告诉他说:

“毕竟,我不像我爸那么好脾气。”

好脾气。

他说他父亲好脾气。

他居然说一个大半夜把人从被窝拖走吊在悬崖上的人,好脾气。

许昌良觉得这父子俩真不能惹,都有病。

有水流忽然淌落的声音,岑浪低头瞟过去,发现眼前这个比他爸还老的狗男人竟然这么不经吓。

吓到真尿了。

许昌良:“……”

岑浪顿时拧紧眉,眼神鄙弃地迅速退后,观赏两眼他那副熊样儿,简直被他气乐了。

“你的那几条狗,我已经帮你送进去了。”转身离开前,岑浪看了眼他那把□□,有点儿可惜,

“多烧两柱香,保佑一下他不会把你也交代进去。”

走出那幢令人作呕的地下酒庄,肴已经在等他了。他为岑浪敞开车门,上车后,语气温和地询问:

“少爷,咱们还是回港岛医院吗?”

岑浪靠在椅背闭目养神,懒恹“嗯”了声,过了一会儿,他倏然又睁开眸子,唇角勾起恶劣兴趣的弧度,说:

“天冷了,派人给许会长送一千条裤子,选快干布料的。”

肴微微愣了下,但没多问,应声:

“好的少爷,我立刻去办。”

“这样不行…岑浪……”

时眉喘着气从他舌尖逃开,眼波摇动颓靡,嘴唇被吻得豔红充血,声色发软,

“不够…太少了…”

“哪里不够?”岑浪嗓线低迷。

时眉涨红着脸,勉强自己压抑住体内那些急于宣泄的欲念,可皙白眼睑敷缠细密交织的小血丝,耳根连沿后颈皮肤因得不到释放的兴奋而燥涌潮热。

她生出几分崩溃。

而岑浪根本不懂得怜惜她的辛苦。没有慷慨地给予她,不会放开地填补她,在她因药物饱受折磨这一刻,他竟然还在恪守,保有理智,耐心又吝啬。

她快要恨死他的绅士风度了。

“你说过…会帮我的。”时眉搂住他,用力贴紧他的身体,微微仰头,红唇上残留的是他的水光,比她眼里的湿漉还亮,

“再给我一点…”

无论是哪一种极致的抚慰,

再深入给一点,

再多一点。

在遇见岑浪之前,无数个深夜独处的夜晚里,作为一名健康成熟的适龄女性,时眉不是没有过寂寞。

她尝试过触碰自己。

她一定比岑浪更了解自己。

这样痛苦的当下,

她当然也可以自己来。

可是。

可是有岑浪在了。

她已经拥有更诱人更完美的选择,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岑浪赠予她一场酣畅淋漓的体会。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为他盛绽;如果是他,她只会更有感觉。这让她的乞怜中带有某种非他不可的坚决。

岑浪足足花了一分钟来理解她的话。

当听懂她的请求时,岑浪恍然低眉笑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抱起她坐上飘窗台,膝盖顶开,俯身侧头在她耳边,说:

“原来是不够爽。”

时眉没来得及说些什么。

猛然在他怀里激烈战栗,她瞳孔骤缩,窗外,闷沉响雷劈彻云涡砸下来的那个刹那,时眉紧咬着下唇,迷离中感受到他的指腹带来不太纯洁的贴触。

很罪恶,很欣快,

一种陌生的,过电般刺激的满足感,

又不得满足。

他停了下来,没有下一步动作,给她那一点点可怜的贴触也变得若即若离。

时眉轻喘出声,或许是担心他会离开,她快速一把按住他的手,望向他的眼神斥足贪心又无措的渴望,脱口而出:

“你、你是不是不会……”

当然。岑浪怎么可能会。

在她之前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天之骄子如此傲慢又冷酷,爱好繁多,痴迷于闯荡冒险,根本无心这些荒唐□□。

他所有与情动相关的初体验,

都来自时眉。

岑浪没有立刻回答她。也不见任何窘迫,抬手温柔抚弄她的长发,淡淡戏谑:“很难过么?”

是的。

她难过到快熬不下去。

可这种难过绝不仅由药物控制,更多的是因为他,因为他碰了自己又不继续,给她又不完全。

她想宣泄,想他帮自己尽兴。

于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急,焦灼的情绪甚至趋近愤怒,告诉他:“我快死了!”

岑浪沉着嗓低笑出来,哑音慵懒地安慰她:“死不了。”

他的手指重新贴上去。

指腹蹭碰到的触感好似水中圆润生温的白玉,滑腻,黏漉漉的,有点烫,令他喉咙干涸,不自觉弯蜷指节。

时眉旋即身体前倾,纤指抓住他的臂膀,蹙起眉尖低低地叫了一声。

“你来教我,好不好。”

岑浪开口的声线已经沙哑得虚黏,他直直地凝视着她,礼貌求教的口吻,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却伏藏侵略性。

他问:“碰哪里会让你感觉快乐?”

还说:“我可以学。”

时眉在震撼中有点恍惚。

她觉得十分割裂。

毕竟平素的岑浪是那样目无下尘的冷漠形象,而在眼下,却跟她发生情人间难以启齿的,过分私密地接触。

他并不高傲,反而向她虚心讨教他从未尝试过的事情,听她引导,为她纾解,这样强烈的对比反差竟让时眉产生某种卑劣的驯服感。

就像是……

岑浪表现得异常耐心。

耐性中隐约私藏一点好奇,在时眉捏着他的手指不断探索的这份奇妙过程,他的眼神变得阴黯发晦,喘音越来越沉。

他也有些不太好过。

——就像是,被她得到了一样。

不过,天赋异禀的男人不该只有过目不忘的速记能力,还应该要有绝对过人的学习能力。

很显然,

岑浪一定是这类人当中的翘楚。

他学得非常快。

而当他将如此过人的学习能力体现在这种事情上的时候,探索就变成了控制,引导也变成了被操纵。

他用指尖怜爱禁忌之果,

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足够掌控她,迅速激烈,或者节奏舒缓,慢刮重挑,让她神经高度紧绷,让她感官脆弱。

时间开始走向失真。

他举止的幅度频率犹如窗外不得停歇的夜雨,湿泞淅沥,声色淋漓,两个人都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