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正式拍摄

我松开牙关,接着往下,完成镜头所需的肢体妆面。

我仔细分辨着,避开他被遮暇盖住的伤疤,可能是老孟传给我的老中医基因还有点用,咬着咬着就无师自通了,我把何释也变成了拔罐志愿者。

等我发现嘴巴再下一寸就是裤腰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导演说只卡到前胸,完蛋,太忘我,搞成职场x骚扰了。

后知后觉地害羞,我把头抵在他的腹肌上缓和呼吸,气息渗透进他的皮肤里,慢慢地,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刚才一点点下移,导致我的手臂曲在了他的腹部以下,稍微一感受,手臂下的触感逐渐明显,我压到了什么不该压的东西。

我不可置信的掀开被子一角,眼眶已经被自己瞪到极致。

一剪寒梅,再次傲立雪中???

我没看错吧,这、这、这里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呐,导演的头距离我不到半米,他怎么敢的啊!

这我还顾得上什么羞不羞的,赶紧摆好导演要求的动作,抻着被子把寒梅捂上。

我眼神飘忽,小声问他,“你…你注意点。”

这往后还有真床戏呢,到时候他要怎么办,继续屹立不倒?真床戏可没有这么严实的被子盖,他不尴尬我替他尴尬。

他却不以为意,“孟哥莫羞,想起你昨晚了,不情动也难。”

昨晚?

因为玲姐那句蹭热度,昨晚我可遭了殃,在他的逼迫下自己蹭了一晚上热度,累得要死也窘迫的要死。

他怎么敢提昨晚!他、他怎么又开黄腔!

我的娇娇小公主呢?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修成大猛A的,我怎么觉得之前都是我臊他,现在不仅换了他羞我,台词还一套一套的。

我赶紧转着头看有没有人听见,猝不及防和导演对上了眼神,他刚才自觉回避,现在转回身来,“我看看。”

他踩在下铺的简陋楼梯上往上看,我则压紧了何释腰间的被子,直到导演满意点头,我才松了一口气。

“好!第二部分最后一场,一镜一次,action!”

我平复心情,手指里夹着烟,吸一口,偏头吐出去,烟雾挡着我的脸。

何释伸手揩走我鼻尖上的汗,“如果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选择我,还是妥协?”

我在上铺刷了蓝漆的铁栅栏上捻灭了烟,“当然是选择你,我不怕什么,你也别怕。”

这场戏对何释来说稍有难度,因为金阳是悲观的,他知道他们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也认为那一天自己不会被选择。

他是被孟远州影响。

孟远州以为自己把金阳拉出了泥淖,殊不知,在金阳心里,他是在和孟远州末日狂欢。

这场床戏,是孟远州心里新的开始,他高兴。

同时,这也是金阳心里的飞蛾扑火。

我本来很担心,觉得何释演不出这么复杂的情绪,但事实上我低估他了,第一遍就比我预想的好很多,但导演说再保一条。

第二次,我才吐出一口烟,他就直接夺了我的烟,自己捻灭在床头栏杆,扔下上铺,问我有关现实与他的抉择。

我们之间隔着逐渐消散的烟雾,“当然是选择你,别怕。”

他看着我,笑了,笑得有些苦。

金阳也是个不爱笑的角色,他和金阳的笑混在一起,又让我混淆了戏剧与现实。

就好像,何释曾被许诺,笃定自己会被选择,却在最终被抛弃。

那种预见了结局的,坦然的绝望。

“cut!要这条吧,这条眼神更到位。”导演满意地咂着嘴,“主演第二部分杀青!”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我跟着拍了拍,想下床去监视器看看效果,但何释拉住我,“孟哥,剩我一个人躺着,会很奇怪。”

我理所当然,“那你就跟我一起去看啊。”

而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寒梅傲立了,这…都拍两条戏了,还没枯萎?我昨晚的杀伤力有那么大吗?

那也得下去啊,虽说今天的戏是拍完了,可这又不是我家,我赖在片场躺着算怎么回事,腿麻了?

对呀!我说腿麻了不就行了吗!

我舔了舔嘴唇,山西扯面都没我能扯,“导演,腿麻了,我们缓一会儿。”

导演先是顿了一下,而后嘿嘿一笑,“哪条腿麻了?不是两边那条吧?”

啊这,山西扯面告我侵犯专利,我不能扯了,揪着腰上的被子把自己埋进去。

导演每次都特别“贴心”,让工作人员都撤出去,员工宿舍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贴心在留了私人空间。

“贴心”在,全组的人都知道了我们需要私人空间的原因!

宿舍门合死,我闷在被子里,“我也没憋着你,你怎么总起反应啊。”

他不像我,喜欢从被子里挖人,他直接钻进被子里,和我一同隐匿。

他:“孟哥…别躲我…”

被子的昏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无限清晰。

是他惯用的声音,含着委屈,蒙着鼻音,我叫他,“何释。”

他应我,“嗯?”

我:“金阳喜欢孟远州么?”

他:“喜欢。”

那你喜欢我么?我没敢问。

我一撑,把被子掀下来,自己起身坐着,看见他肩上的牙印透红,我问他:“疼吗?”

他也问我:“你疼吗?我咬你的时候。”

我想了想,应该是疼的,但总有其他感受死死地盖过疼痛,这算疼还是不疼,我不知道。

我如实回答,“忘了,可能是不太疼,就是看着吓人。”

他伸手,摸了摸我脚踝上的牙印,“我让你想起来。”

“什么?”

声音还没传递到大脑,我们两个人的位置瞬间颠倒,我的心跳比我反应快,率先狂躁了起来,支配着我的四肢。

……

我们走出去,何释手上拎了一个垃圾袋,里面都是团成团的卫生纸,大家看我们一眼,随后火速无视,“收工了!收工了!”

我低头蹭蹭鼻子,穿上小杨递过来的外套,还有第三部分的剧本。

这第三部分,我和何释的薄厚都不一样。

对于其后续,我有很大的好奇心,当即就翻到最后一场戏,是我自己的独角戏。

原来我爷的支教结束,要回去继续读大学,他们只能信件往来。

旁边纸张翻动的声音也很大,看来何释也同样好奇,我凑过去看他感兴趣的内容。

【特殊标注:临行床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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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日更频率,下周末应该就能结束爷爷这一part。

过度之后安排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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