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2/3页)

也不怪她没有第一眼认出人,毕竟不是本国的明星运动员,就余乐和白一鸣虽然去年风光,但他们也就闪耀了去年一年,固然全世界都在为他们的优秀而震惊,但要是这么冷不丁的遇上,大部分人还是不能马上做出反应,将人认出来。

在介绍了他们的身份后,接下来就很好办了。

不多时,一位应该是组长的领导快走过来,将四个人迎进了大门,余乐向司机道谢,几个人一起拍了一张大合照。

进了游客中心,人没有想象的多。

这位领他们进来的组长的英语不错,对他们解释道:“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很多人都离开了,现在正是训练的时间,瑞国的训练队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从这里出去就能通到外面。”

说话间,他们穿过整个游客中心,再走出来就到了雪场。

R国国土面积不大,冰雪资源能够增加收入,陆陆续续有很多人来这里定居。

后来R国政府为了保证资源,将一部分住的太近的老百姓搬迁离开,但这里确实是余乐到达的国家里,少数不用坐缆车上山,就能抵达的雪场。

出了门能看见山,各种各样的雪道蜿蜒在山上,用冷杉树隔开,明明从不同的方向滑雪下来,但最后大多终点都聚集在游客中心前的缓坡上。

人倒是不少。

瑞国的训练队因为人种问题很醒目,但其中更多的还是黑发黑眼的亚洲人。

有的正取下雪板准备再次上山,有的正在听教练指导,也有人在座位上休息。

余乐他们一出现,本来一开始只是随意扫过来的目光,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移不开。

是余乐!?

还有白一鸣和约拿?

那个女孩儿是谭婷!!

华国队的人怎么来了?华国队今天到达R国了?

思绪一瞬间就缠在这几个人的身上,解都解不开,抱着滑板的人脚像是被冻住,正说得唾沫横飞的教练忘记了说话,坐着休息的人瞬间坐直,后背离开了椅背。

负责接待他们的组长似乎很高兴这批选手的震撼度,脸上的笑容更浓,脊背驼了几分,姿态语气是愈发地热情。

“这边来,小心脚底下,需要为你们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吗?还是说你们今天要看一下场地?你们没有带雪板过来吧,我可以带你们去拿雪板。”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名瑞国教练的面前,这位组长还在滔滔不绝:“障碍技巧的雪道我们已经建好了,这次我们添加了很多的新道具,都是因为余乐桑的功劳。

听说余乐桑和白桑最近也在滑障碍追逐,可惜那边正在举办比赛,我们将用高山滑雪的雪道改建,正式完工大概还需要一周多的时间……”

余乐一边听着组长的介绍,同时目光也与那道过于炙热的视线撞上。

是水木朝生。

又是半年没见,这家伙几乎没什么变化,是个天生的娃娃脸,很有一点珍贵的少年气,始终纤细瘦弱,黑色的头发遮住眉宇,黑露露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有种忧郁的贵气,用R国的话来形容,算是个“撕漫男”吧。

听张佳说,今年R国上了一个新番,男主角就是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碍技巧的选手,似乎是以余乐和白一鸣的综合形象而创造。

余乐没看,但他觉得R国的作品没道理用个外国人,估计原型还是水木朝生。

记忆里先是嚣张的男孩儿,后来变得沉默寡言,无论什么变化余乐都不在意,但这一刻,对方脸上突然生出的惊喜和热切太过明显,尤其当这小孩儿抿着嘴角放下水杯,一副要迎上来打招呼的模样,让余乐的头瞬间有点大。

他是挺喜欢端水,也特别在意国家队在外的形象,但不代表已经撕破脸的人,他还能和对方谈笑风生。

再活个十年二十年,他或许可以忍了这份气,变得更圆滑,但说到底现在他也就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还不能稍微愤青一点?!

在余乐察觉到对方打算的下一秒,他非常干脆的将目光转了回来,用全身所有的气势告诉对方,莫挨老子!

屁股都已经离开凳子的水木朝生僵了一下,眼里既是羞愤,又是委屈。

我都被你们在比赛、生活上“混合双打”的都快自闭了,还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年轻时候犯的错,就永远不能被原谅了?

余乐可没心思去管水木朝生的心情,他正在约拿的介绍下,和这位瑞国的教练问好。

没想到这位教练在松开他的手后,非常亲热地拥抱了白一鸣一下,然后说了几句好久不见,你没有再滑坡面障碍技巧非常可惜这样的话。

余乐这才想起,白一鸣过去几年经常到瑞国参加训练,他应该是和一些教练熟悉的,那么自己的坡面障碍技巧的技术就是来自于瑞国啊。

如果让这位教练知道,自己是被白一鸣教出来的,估计得气死。

亲手给自己的国家培养了一个对手这种事……

嗯,不能说,不能说。

余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又和几名瑞国教练寒暄一番,最后还是一名瑞国教练,以及那位带他们进场的组长陪着,像个大人物似的去拿了一套滑雪的装备。

谭婷也跟着一起。

白一鸣没过来,他今年只滑障碍追逐,所以一听障碍追逐的赛道还没有布置好,就兴致缺缺地不想滑。

余乐和谭婷拿着装备上了山,白一鸣就坐在观众席等着,然后眼看着水木朝生拿着雪板匆匆离开,往余乐的方向去了。

白一鸣的眉心蹙了一下,想给余乐打电话,结果一拍兜,加上谭婷的,三部手机都在他这里。

最后嘴角一抿,也起身跟了过去。

倒不是怕这些R国人会对乐哥怎么样,这种涉及到国际关系的行为只有傻子才会去做。他只是怕水木朝生再玩个碰瓷什么的,这家伙就是个拎不清的大傻子。

他们和水木朝生的那点儿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官司也打完了,赔钱的赔钱,道歉的道歉,谁知道这货会不会不服气,蓄意报复。

白一鸣想通这茬的时候用了点儿时间,等起身追上去的时候,水木朝生已经没了影。

他匆忙上了山,山上的人有点多,参与训练的人都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休息室里等待牌号,白一鸣冷着脸走进去,却只看了谭婷。

“人呢?”白一鸣问。

谭婷见白一鸣脸色不对,语气小心,“水木朝生把乐哥叫出去了,我看他不像是要做什么……”

话没说完,白一鸣就转身往外走。

谭婷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从休息室到出发点一小截的距离一眼就能看清楚,白一鸣只是顿了一下,没有犹豫的就往屋后绕。

谭婷追上来的时候看见白一鸣的脸色,当下就心里一紧,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