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玛卿(四)(第2/4页)

  我问道:“那么那些人呢?”

  六子鄙视的说:“当然一起了,靠!这十个人根本没有在大山。那个姓曹的居然还那么牛逼哄哄的,到了山里,就看他们怎么被玩死吧。”

  我听到六子那么说,拍打了下脸硬是打起精神对他说道:“那么我们也出发吧,对了,我们也得小心点,别说的我们好像是登山老手似得。到时候说不定被玩死的人当中就有我们两个。”

  白翌摸了摸那把剑鞘,然后一把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和六子也背上自己的装备。特别把六子他非要我也带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在腰间。看来他是彻底把那十个人当做是我们的对头了。

  但是当我背上背包的同时突然感觉背包有一种被人往下压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六子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三个人把多余的装备放在了马背上,我们一共只用了两匹马。但是曹阳他们足足用掉马队一半的马匹。这个马邦头子是一个藏族年轻人,叫库仑,但是他更希望我们叫他牛角。他说这天气是反常的,如果你要老人带你们进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要从溯切木曲河西行30多公里,才能够到达曲哈尔晓玛冰川末端的登山大本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和这些个菜鸟分道扬镳了。  

  六子给了牛角一包烟,也客气的叫他牛角兄弟。牛角看了看我们这群人,皱着眉头说:“怎么你们还带女人来,如果出了事情你们的女人你们自己负责。

  六子嘲笑的看了看那十个人,然后笑着讥讽的说:“人家这是有情趣,不过八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还真的是不好分呐。”

  牛角听到六子开起了黄色笑话,也跟着夸张的笑了起来。抽着烟看好戏。那两个女孩子脸红的一塌糊涂。其中一个叫李正棋的男人气的浑身发抖,他挡在一个女孩子的面前指着我们鼻子吼道:“你们这三个流氓小混混,有种的下山别走。老子非要找人做了你们。”

  虽然我知道六子只是看不习惯这帮子人,想要借机寻寻开心,不过我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再吵下去还用不用走了,我走了出来嚷道:“得了,得了。我兄弟嘴巴不积德,你们别和他计较。继续赶路吧。”

  那个叫李正棋的冷笑道:“知道老子厉害就开始放软话了,就看你最不象个男人,我前面就看到你和那个面瘫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一对玻璃!”

  那一句话仿佛冲爆了我所有的脑神经,我本来就是看他们那群人极不顺眼,不是因为我们有重要的任务我说不定真的就和六子一起寻他们开心,玩死他们。根本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扮演老好人,我也从来就不是什么老好人。现在居然还敢骂到我的头上来,真的把我当窝囊废啦!我捏着拳头就骂道;“我靠,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敢说我不像男人?等我把脚踩到你脸上你就知道谁才不是个男人。就你这孬种就只会叫人来冲场面,来啊!有本事现在就打。我不揍你我给你提鞋!”

  说着就准备冲上去,六子也在边上准备帮我一起揍。就在我冲上去准备开揍时候,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这才从气氛中冷静下来。我抓着头发,气的浑身发抖。白翌看了他们一眼,貌似他们有些忌讳话不多的白翌,最后白翌把目光投向了一只不出声的曹阳。后者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大家也就一段路的相识,没什么深仇大恨,谁再找事端,别怪我不客气,白老弟也是这样想的吧。管好你的同伴。”

  我就看到那个姓李的轻蔑的朝我冷笑了一声,我恨不得再冲上去,但是白翌的手一直没放开过。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这些人里有些人不正常。别闹事!”听到这句话,我也逐渐的冷静下来。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徒步向曲哈尔晓玛冰川进发。

  当牛角挥动着鞭子驱赶马匹的时候,马匹却一直不肯前行。我们非常的无奈,只有帮着牛角一起拉着头马往前拖。倒是那十个人没有一个肯过来帮忙的。最后硬是连拖带拽才把那些马拉动起来。牛角纳闷的自言自语道:“奇怪了,头马不会那么懒得呀,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那么一说我才心里咯噔一下,我不住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马队,那十个人依然面无表情的更着,突然我看到在他们队伍的最后露出了另一个人的脑袋,因为队伍的关系,我只能够看到那个人的脑袋。他走得十分的缓慢,却死死的跟着队伍。而最后的几匹马是最躁动的,如果不是绳子拴住,很可能就跑没了。

  我撞了一下白翌的肩膀,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后面,他估计也看到了那个脑袋皱着眉头,让我看着点装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走到队伍的最后。过了一会马匹的躁动消失了,白翌回到了我们队伍里。我低声的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道:“我没看到有人。”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我前面也没又看到,我只是在最后的马尾巴上贴了一张纸符罢了。”

  他的回答让我觉得极度的失望,我拉着他的手臂说:“怎么会看不到呢!我明明看到了呀。”说完我就转过了头去发现那个脑袋已经消失了,但是在最后有一个非常深的脚印子。我抱着脑袋说:“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真的看到了他们,他们都来了……他们都跟着我来了……”

  白翌扶着我的肩膀低声的说:“别再想下去了,我说了就当作看不见。你想要在还没到目的地就崩溃么?”

  我调整了呼吸点了点头,拍了拍白翌的手作为回应,然后咬着牙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不再往回看后面的队伍了。

  此时马匹开始正常的驼行。年轻的牛角唱着藏族独特的歌曲,我没有听懂里面的歌词,但是歌曲的旋律十分的优美。当他唱完一个段子就打开了酒瓶子喝上一口酒。现在的天气没有前面那么阴霾了,渐渐的我们可以看到了一些雪堆,也就走进了阿尼玛卿山的最边缘。这里的气温已经有明显变化了。中途休息的时候,牛角要我们也喝几口酒缓和一下。马帮的人酗酒都非常的严重,因为他们如果不那么拼命喝酒等老了就绝对会得风湿病,到时候连下床都不行。他给我们的是红星二锅头,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大口喝得十分过瘾,牛角很喜欢我们,但是明显不喜欢曹阳那帮子人,他认为他们有一种不善的气息,而我们他觉得十分的亲近。我喝了就裹了一下衣服对牛角说:“牛角兄弟,你前面唱得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