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拼命想x4(第2/4页)

况且吸血鬼本身就给人冷酷凉薄又多情的感觉,和他还挺像,所以在台下看来,他的表演并不违和。

大家总是偏爱命运悲情的人设,所以当程迟手指搭上阮音书脖子,两个人相爱相杀的那一刻,底下传来一阵唏嘘的哀叹声。

他们的最后一场是双双中箭,他躺倒在血泊中,但因为姿势没有调整好,阮音书站位往前了一点,所以他倒在了她的怀里。

场景里的灯光全部暗下,只剩一束追光投落在他们发顶。

周遭一片阒寂,好像这一刻世界只剩下他们,她垂下眼睑,和他的目光直直对上。

少年的黑眸被灯光照得通透,瞳仁里面倒影着她的脸。

沉沉如潭,深不见底。

以前排练从来没有过对视戏份,可能是他的目光太专注,除了她好像再装不下别人,她的心跳无端快了起来。

是什么射穿心脏,好像是刚刚那支箭,又好像不是。

台下传来掌声,阮音书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戏结束了,在灯光转换时匆匆退了场。

她手心汗涔涔,摊开手,里面是那支箭羽。

负责排练的小姐姐走过来,问她:“丘比特之箭感觉如何?”

阮音书:“啊?”

“呸,说错了,之前他们拍微电影用过这个丘比特箭来着,我给搞混了,”小姐姐看她,“第一次公演,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她反应了一会,头一次有种不知要做什么的感觉,转头看到了自动咖啡机,抽了个杯子,按下了冲泡按钮。

看着机器运转,阮音书点了点头:“紧张。”

“真紧张啊?”小姐姐捏了捏她手臂,“你平时可都是最淡定的,就连全校演讲都很镇定,现在怎么……哗,你手怎么这么冷?”

“可能是台上空调开太大了吧。”

“是哦,最近有点降温,你多穿点。”

咖啡冲泡完毕,液体裹着醇香落入杯中。

不知道是不是表演后遗症,她现在感觉自己有点大脑充血,行为也变得不由自己。

程迟站在一边提醒她:“咖啡烫,等会再喝。”

结果她稀里糊涂地跟着小姐姐聊天,目光看着台上,脑子里却在开party,手在一旁摸到了咖啡,想也没想就端起来喝了一口。

入口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唇角蓦地被烫了一下,她赶忙把杯子挪开,热咖啡溅到手指上,她缩瑟了一下。

“怎么了?烫到了??忘了跟你说咖啡机出来的咖啡很烫,要凉一会儿才能喝的呀!”

小姐姐赶紧给她拿纸来,目光很惋惜:“你看,嘴角都烫红了。”

阮音书抿了一下唇:“我没注意……”

“痛吗?要么你回去处理一下吧?敷点牙膏或者去药店买药来涂下,不然我怕起水泡。”

桌上的咖啡被人端起来,整个扔进垃圾桶,阮音书诧了片刻,和程迟的目光对上。

他蹙了蹙眉,声音很沉:“我不是说了很烫?”

……她没听到。

程迟也没说什么,看了她唇角一会,目光暗了暗,然后转身出去了。

阮音书找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洗伤口,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烧灼的辣意。

但是还有两个节目晚会就结束了,最后一个节目是室友的,她答应了要看完的。

算了,忍一忍吧,晚会结束就去买药。

晚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发纪念品,大家一窝蜂涌在门口。

程迟回来后,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主会场。

一高有很多学生在a大,于是他在人群中找到一个一高的熟面孔,低声道:“你叫阮音书来天台一趟。”

阮音书刚看完表演,正在跟室友汇合,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这是原来一高二班的学委,胆子小,她记得。

“怎么了?”

学委还有点忌惮程迟,跑得又快,这会儿的声音有点打结:“程程程迟喊你去天台一趟……”

“去天台干嘛?”

“他没说。”

阮音书觉得奇怪,而且现在潜意识有点怵,好像一想到要见他,就又紧张起来,心跳也跟着上升。

但室友的舞蹈排练是在天台,好像把外套掉在了上面。

“,我现在要去还舞蹈服,你能帮我去天台拿一下外套吗?”

她顿了一会儿,说好。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现在不大有勇气跟他对视,所以一上天台,阮音书拿了衣服就准备走。

手腕却蓦地被人握住,程迟将她强硬地扯到一边。

她心一颤,还没来得及心惊胆战,他从一边拿起药膏挤了一团,抬手抹在她嘴角。

药膏冰冰凉凉,像是特意针对这种烫伤的。

程迟怕弄疼她,动作虽然轻,但眉头却紧紧皱着。

随着药膏一点点吸收,她原本红彤彤的伤口又明显起来,看她受伤,他更心烦意乱,表情越来越阴翳。

阮音书很少见他这个表情,心想着该不是自己之前没听他的话,他生气了吧。

药膏抹完,程迟目光从伤处轻轻晃开,眼神蔓延到她小巧粉嫩的唇珠上。

他喉结不自知滚了滚,想到之前那个未完成的吻,眼底情绪翻腾。

阮音书攥着衣角,感觉是不是大事不妙,甚至在心里计划着:他如果生气打我,我就跑。

下一秒,理智掌控身体,却没有掌控住思维。

程迟别开脸,声音沙哑,压抑又克制。

“涂了药,不能亲了。”

阮音书:“……”

她蓦然后退两步,耳根一下子烧得通红:“你又在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程迟笑了声,忽而又道,“阮阮,我要走了。”

她木了一下。

“马上要跟院长去一个什么研讨会,过几个星期才能回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垃圾研讨会,能开那么久。

阮音书失语,心想你说的这么沉重,我以为你要走十年呢。

程迟把药装进盒子里,想说的话在喉咙口滚了很久,还是没讲出来。

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把药留给她。

“一天两次,搽到红肿消了为止,”他抬了抬眉,“回来我要验收的。”

一语双关,这话说的堂堂正正又暧昧,她还没来得及骂醒他,他就已经招手先走了。

“行了,我得抓紧时间了,院长在机场等我一个钟头了。”

“……”

所以这么重要的时间,他拿去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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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迟去往学术研讨后,没读大学而改去给家里做生意的邓昊,也没有活跃在a大和s大之间了。

生活变得难得地清静起来,却好像少了点什么。

文体周来临,大家为了各种讲座跑断腿攒学分,阮音书当然也不例外,选了自己感兴趣的一些讲座报名。

室友乔亦溪看到了,笑着开始数:“音书,你看你报的这些,几乎都是中文系的文学讲座啊,你这么喜欢搞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