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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那儿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就站起来把桌子移到一边。我艰难地把贝蒂从地上扶起来,她的体重好像足足有三百公斤似的,我踉跄了一下跌到了吧台后面,虽然我在那堆酒瓶中定了定神儿,但是这仍不足以消除我内心的忧虑。我往后倒退着,把屁股靠在不锈钢的水槽边上,然后拧开水龙头把凉水放出来。

上帝会宽恕我,因为我对她的头发很崇拜,我把她的头发盘起来,当我感觉到能控制住她的时候,就把她的脑袋按到水龙头底下。

她拼命地挣扎着,我慢慢地从一数到十,水溅得满地都是。其实我也不愿这样做,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而且现在我完全懵了,我捉摸不透女人的心思,甚至是一无所知。

我让她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然后把她松开。她剧烈地咳了一会儿,然后冲着我扑过来。

“流氓!”她吼道,“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

她狠狠地打了我一记耳光,我躲过她打过来的又一巴掌,还有朝我腿上飞来的一脚。她把头发重新向后捋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顺着吧台栽倒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但是我没有惊慌失措,我知道这种怨气一旦释放出来就没事了,现在需要耐心等一会儿。我趁此机会去拿了一个杯子,放在倒悬的酒瓶下面,打开开关,一下、两下、三下……我仰着脖子大口地喝着,我向后退了一步,慢慢地倚在了墙上,闭上了眼睛。她总是不停地哭,我已经听够了,我想要喘口气。

我刚松了一口气,感觉碰到了我的伤口,忍不住跳起来。我咬着牙从她的身边走开,又去接了两杯酒,然后回来挨着她坐下。我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灯光在酒杯上映射出的一丝反光,然后把杯子放下了。

此刻,她的鼻子开始抽动起来,感觉似乎好些了。她坐在那儿,双膝紧紧地贴在胸前,头顶着膝盖,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用手替她把头发往两边拨一下,接着递给她一杯酒,她摇了摇头。眼下我手里就只有这一杯酒了,我把两条腿全都伸直了,这样感觉会更舒服一些。我已经熬过了最疲劳的阶段,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这种感觉比一个小时之前好多了,疼痛基本上熬过去了。我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刚才她还是冷冰冰的,现在却有了活力。我喝了口酒庆祝一下,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通常,人们喝醉的时候只能从吧台另一侧跌下去,”我说,“能摔得这么别具一格,我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那天晚上,我和贝蒂做爱时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激情。我们从餐馆里走出来时,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奇迹般地开过来,然后回家的路上就再也没有遇见一辆出租车了。为了避免撞见丽莎和埃迪,我们在外面兜了一圈儿。房子里一片漆黑,到处静悄悄的,我们一回到家就上床了。虽然我们之间甚至没说上两句话,但是却通过其他方式全都补回来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冲撞她的阴道深处。

之后她就睡着了,但是我并不是很想睡。我独自在昏暗中静静地躺着,眼睛睁得很大,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已经彻底死了,却不能把眼睛闭上。我躺在那儿过了很久,思考着当晚发生的一切。我认为那个女人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其余的都无所谓。其实,贝蒂只不过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而且周五晚上总是这样,简直忙得要死。我爬起来去撒尿,一见到白色的东西,恶心得直想吐出来。我对自己说,上帝啊,也许这就是我睡不着的原因了。于是我漱了漱口,又回到床上。过了一会儿,我就顺利地进入梦乡。我梦见一片茂密的丛林,在丛林深处我迷失了方向。天上下着雨,我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的场景。